紀雲歡眼中閃過一抹殺意,很快就被她壓了下去。
她知道皇帝正在暗處看着,只能忍了這口氣,繼續演戲給皇帝看。
紀雲歡高高的舉起了斧頭,砸在了旁邊的木頭樁子上。
柴房門口就是劈柴的地方,大腿粗的木頭樁子要劈成細細的一片,才好放進灶內燃燒。
紀雲歡每天都要劈一面牆的柴火,別說她一個身嬌體弱的女子了,就算是做慣了粗活的大男人也是完不成的。
斧頭劈歪了,紀雲歡手一松,斧頭飛出去差點砸到了靜虛的腦袋。
「好你個雲尼,你是不是故意的?你個賤人!看我不打死你!」
紀雲歡心裏一陣惋惜,她就是故意的,只可惜準頭不怎麼好。
還沒等靜虛的巴掌扇過來,她就順勢一倒,嬌弱無骨的躺在了地上。
「師太別生氣,我這就起來劈柴,我一定劈完這些柴,求師太發發善心,讓我用了午膳再劈吧。」
紀雲歡作勢要從地上爬起來,爬到一半胳膊一軟,又倒在了地上。
一番折騰之下,盤成一團的頭髮散了下來,像是一匹上好的綢緞,包裹着她曼妙的身姿。
她知道皇帝就藏在那棵大樹上,於是就把自己委屈落淚的一面展示給皇帝看,黑色的秀髮貼在側臉上,越發顯出她白皙的小臉來。
一雙杏仁眼裡寫滿了惶恐和委屈,最能激起男人心裏的保護欲。
靜虛暴跳如雷,上前揪住了紀雲歡的頭髮,抬起來的手還沒落下去,靜虛忽然感覺後背發涼,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。
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麼可怕的東西給盯住了,一定是她的錯覺。
整個水月庵都是她的人,她就是這裡的土皇帝,沒人敢動她!
雲尼現在就被她捏在手裡,任由她揉搓,只要把雲尼逼死,張姨娘肯定重重有賞。
想到此處,靜虛的膽子就大了幾分,一個被捨棄的小姐,哪裡比得上紀家未來當家主母有份量。
她終究還是沒敢打紀雲歡的臉,而是朝着她的胸口踢了一腳。
「別裝死,快起來幹活,你再不起來,我就不客氣了!」
女子的胸口本來就是最柔軟的地方,嬌嫩得很,磕碰一下都疼得厲害,哪裡經得住這樣的踢打。
紀雲歡硬撐着沒躲,不付出點代價,怎麼讓皇帝心疼她呢?
「嗚……」
紀雲歡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哀鳴,聲音不大,卻顯得格外的委屈,她眼中泛着淚光,拉着靜虛的褲腳哀求道:
「師太饒了我吧,我不是偷懶,就是好幾日沒吃東西了,實在是沒有力氣。」
皇帝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,耳邊都是紀雲歡小聲的嗚咽。
他隨手在院牆上摸到了一顆石頭,咻的一聲射了出去!
「啊!是誰?!」
靜虛被打碎了兩顆門牙,碎牙和血沫一起噴了出來,疼得滿地打滾,眼淚鼻涕流了一臉。
幾個老尼姑被嚇了一大跳,衝過去七手八腳的把靜虛扶了起來。
趁着這個空檔,一個慈眉善目的師太順着牆根溜了進來,小心翼翼的把紀雲歡扶起來。
「你沒事吧?」
紀雲歡一副隨時要倒下去的樣子,輕咬着下唇,無聲的搖了搖頭。
皇帝居高臨下的看着這一切。
他覺得自己應該離開了,但腳底卻像是生了根似的,他就這麼看着,連眼睛都捨不得挪開。
靜安師太才是水月庵里的住持,她把雲尼護在身後,怒道:
「你們自己當初是怎麼進來的?全都忘了嗎?己所不欲勿施於人,出家人本就該慈悲為懷,你看看你們都做了些什麼?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命!」
幾個老尼姑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,她們本來就是受靜安的恩惠,才能在水月庵立足。
靜虛卻絲毫不慌,如今整個水月庵都在她的掌控之下,她才不怕靜安這個老東西!
「來人!靜安師太身體不好,還不快點扶她下去休息!」
左邊的屋子裡衝出來兩個身強力壯的婆子,一左一右架起了靜安師太,把她從雲尼身邊拖走了。
靜安氣得大吼:「你們放開!放開我!你們是不是瘋了?雲尼只是暫居水月庵,你們不要太過分了!萬一她哪天出去了,你們想過後果嗎?紀家隨便動動手指頭,咱們水月庵就完了啊!」
靜虛冷哼一聲,不以為然。
紀老爺早就不管紀雲歡了,侯府世子也退婚了,失去了紀家和夫家的庇護,紀雲歡不可能再回去了!
靜虛的門牙還漏着風,一說話就牽動面部神經,疼得齜牙咧嘴的。
「你們幾個,給我查仔細了,我倒是要看看,還有誰敢跟我作對!」
眾人找遍了整個尼姑庵,忙得人仰馬翻的,但根本就找不到兇手。
為了平息靜虛的怒火,一個老尼姑用力的推了紀雲歡一把,大罵道:
「肯定是你乾的!你對靜虛師太懷恨在心,故意報復是不是?」
紀雲歡哭着搖頭,「不是,不是我,我不知道……」
其他老尼姑也不甘人後,有人掐了一把紀雲歡的胸,有人踢了她一腳,嘴裏說著一些不三不四的話。
「哭什麼哭?真晦氣!別以為裝可憐我們就會放過你了,這裡除了你,還有別人嗎?肯定是你乾的!」
「嘖嘖~瞧瞧這身子,平時就是這麼勾引男人的吧?你不發騷,男人能上你?誰家好人家的姑娘像你這樣,**都沒你這麼浪蕩!」
「婚前失貞的賤貨,活該浸豬籠啊,靜虛師太您可不能心軟,咱們今天必須好好教訓她!」
靜虛滿腔怒火全都發泄在了紀雲歡身上,她伸手去扯紀雲歡的衣服,狠狠的在她身上掐了幾把,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了道道血痕。
紀雲歡哭得梨花帶雨,徒勞的掙扎着,任由那些尼姑將她的衣衫扯開。
乳白色的中衣露了出來,滑溜溜的料子根本就遮不住什麼,飽滿的弧形露了出來,隨着紀雲歡的閃躲一顫一顫的。
皇帝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,鼻尖縈繞着小尼姑獨有的體香,她哭得可憐,卻不知這般哀求反而更能激起人心底不可言說的慾望。
想在她身上留下更多的痕迹,想把她壓在身下,聽她婉轉哀鳴,肯定別有一番滋味。
皇帝心裏佔有慾爆棚,不知不覺已經把紀雲歡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。
他正要跳下去把小尼姑帶走,一聲清脆的鳥鳴聲響了起來,是探查消息的暗衛回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