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漆黑不見五子的夜晚,一把雪白色的激光槍器散發出微微的藍光,青年的霓虹人身穿保安制服,不過身去還插滿了武器,雙手被用破舊的布條困住。
他沉思片刻到:「給我鬆綁,我帶你們去。」
陳黎晴二話沒有說,立馬叫醒了身邊的女孩。
在雜亂的手術台上,女孩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,一臉疑惑地睜開了眼睛,看着眼前的女人如同睜眼瞎一樣,手一直在自己的頭上亂摸,她忍不住笑了,主動將觸手放入她的手中。
陳黎晴感到手中一陣冰涼,疑惑了一會才帶着女孩走了。
之前是因為走廊還有微弱的光,所以他們還能看清楚,現在除了洛斯的武器在發光就沒有任何光源了。
陳黎晴立馬拿出她防身的武器照明,周圍雖然不是很亮,但憑藉著這微弱的光,她也能看清道路了。
洛斯和霓虹人走到前面,周圍的怪物看見光都跟了過來。
陳黎晴一開始還沒有放在心上,直到靠近的怪物足足有上百隻,害怕他們發起攻擊,陳黎晴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警惕地盯着他們。
女孩表現得很輕鬆,慢慢地跟來陳黎晴身邊,透過微弱的藍光,可以看清她的觸手朝空中搖擺了幾個手勢之後,那群怪物才離陳黎晴遠了些。
陳黎晴疑惑地看了女孩一眼,微光照在她天真無邪的臉龐上,終日不見陽光的她皮膚白凈細膩,不過不看她的下半身,她還是和人類一樣的。
看着乖巧可愛的她,是怎麼做到讓其他試驗品聽她的話的?
不過他們並沒有離開,一直朝着陳黎晴那些人離開的方向追去,距離控制的不遠不近剛剛好。
很快霓虹國青年就帶他們來到了一處通風管道。
他拿起小刀撬開了管道口,笑着看着洛斯,一口白凈的牙齒立馬露了出來 立馬將小刀交還給陳黎晴。
「就是這裡!」
少年身上的致命武器全被陳黎晴沒收了,剛剛的一把小刀還是因為看在通風管道的面子上才給他的。
看着不大不小的通風管道,洛斯露出了難以察覺的神情,因為這個洞他根本出不去。
霓虹國男人尷尬地笑了笑,潔白的牙齒在藍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潔白。
「我就只知道這一條道路。」
洛斯沉思了一會,轉過頭遞給陳黎晴一個按鈕,並且逼迫霓虹國男人吞下了一個小型炸彈。
霓虹國青年的雖然十分不情願,但還是乖乖地吞下了它,因為他如果不吞,他立馬就會死。
洛斯看着陳黎晴發獃了很久才說:「我在外面等你。」
他跑到離陳黎晴十米遠的地方就開啟了黑洞走了出去,很快黑洞就消失了。
黑洞里有強大的力量,沒有機甲或者特殊道具的護身,進去只有死路一條,何況她還受了傷,這可不是能隨便試試的。
陳黎晴見他走後,立馬讓霓虹國男人帶路。
她匍匐前進時一直撕扯着傷口,像數千隻紅蟻叮咬一樣,她忍着如同火燒一樣的劇痛前進着。
他看了眼裏面,很不情願的爬了進去,他們爬了很很快,扇葉因為停電的緣故早已經停止了運行。
陳黎晴掏出激光槍暴力破壞了風扇,緊貼在通風管壁的霓虹國青年看着炙熱的光柱從眼前飛過時,只感覺頭皮發麻,彷彿有數千隻蟲子在皮下脂肪爬動。
風扇很快就融化了,他接着在前面帶路,冰涼的鐵皮吸收着他們身上的熱量,眼前一片漆黑,他們靠着對方散發出的熱量尋找着方向。
沿着通風管道,他們很快發現了光,這光不是很亮,但對於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實驗室來說,這些光就是他們的希望。
他們來到光柱下面時,發現前面已經沒有路了,不過霓虹國青年倒是可以站起來了。
通風管道十分光滑,一直向上延伸到幾十米。
「都天亮了?」霓虹國男人自言自語地蹲下身來。
陳黎晴冷冷地說道:「讓開。」
說完只見幾道灼熱的光柱從霓虹國男人的臉邊滑過,炙熱的空氣一下子就將他的臉燙出了氣泡。
還好霓虹國青年躲的及時,不然小命難保。
陳黎晴看着這些光滑的鐵皮,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,她直接拿出激光槍,將鐵皮按照一定的間隔融化開來,看着快速躲開的男子她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這再次嚇壞了霓虹青年,他靠着另一邊躲避着滴下來的炙熱的鐵水。
過了一會,鐵再次凝固起來。
霓虹青年緊張地將手放了上去,不時還吞咽着口水,他接連抽回了三次手後,才一咬牙碰了上去。
鐵的餘溫瞬間在他手中蔓延開,連帶着心臟都跳進了嗓子眼,不過很快他就放鬆下來,慢慢地跑了上去。
融化後的鐵皮像階梯一樣,一道道地通上上面的土地。
霓虹國青年爬上去看了看,立馬又爬了下來。
看着陳黎晴,高興地笑了,在昏暗的環境中,黝黑的皮膚中唯獨就那整齊的白牙看得一清二楚。
「上面是個小公園,沒有什麼人。」
陳黎晴想了想道:「你先爬上去將人引開,還有,把你的保安服換了。」
霓虹青年很聽話地照做了,脫掉外套後露出一身潔白的衣服。
他爬了上去,過了很久後,陳黎晴才聽到聲。
「誰tm亂扔垃圾,說你這小子是不是?你走什麼!」
「哦!是你對吧?」
「你們都走幹什麼!md」
陳黎晴見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後,才打算出去。
身後的女孩一臉擔憂地看着她,陳黎晴也注意到了她的表情,摸着她的腦袋安慰了許久才爬了上去。
瞬間她感受到線在皮肉中崩開,疼痛一直蔓延到骨髓中,她感到自己手和腳好像都在被人活生生地分割着,臉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細汗。
章魚女孩在下面擔憂地看着陳黎晴,突然一顆滾熱的液體滴在了她臉上,瞬間她的眼睛變得空洞無神,身上散發出濃烈的殺氣。
後面的怪物見女孩這樣生氣也沒有再前進,待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。
陳黎晴不服,她為什麼這麼倒霉,被炸到這個空間就算了,自己實力下降,被人實驗,身受重傷,什麼倒霉的事情都被她都碰着了。
她看見自己手上的傷口已經透出了血,空中瞬間蔓延出血腥味,她得快點,經歷過一晚的傷口撕裂,現在她眼前的事物十分模糊不清了。
扭曲的通道像水一樣被炫動着,眼睛這時候沉得像座山一樣,睜開都費勁。
她終於爬上了通風口,位於一座寂靜的公園中,而它被藏於一茂密的叢林中,被藏得很好。
她艱難地爬了出來,踉踉蹌蹌地向石頭路跑去,石頭路旁邊還有座位,離這裡大概二十多米遠。
她身後流下了長長的血跡,先是女孩逃了鑽了出來,接着又冒充了許多試驗品。
陳黎晴只感到腳步越來越重,像灌滿了鉛一樣,寸步難行。
最終她倒了下去,卻看見一個身影朝自己走過來。
女孩正想靠近陳黎晴,就被一個一米九的白髮男子嚇退了。
她的鼻子非常靈敏,一下子就知道了對方是誰。她清理完地上的血後就帶着一群怪物逃進了河中。
而其餘的則跑進了下水道,因為他們詭異的模樣很難在這滿是人出入的地方待太久。
而下水道,和河水都是最佳的選擇。
男人身邊還有站着剛剛的那個青年霓虹人。
「你就在這裡等着,肚子里的追蹤器讓我可以很快地找到你。」
霓虹國青年欲哭無淚,剛將人吸引開後,他就逃跑了。誰知道他身上有追蹤器,一下子就被洛斯抓到了。
他臉上露出一股微笑道:「好的。」
將她抱入較為隱蔽的叢林後,開始為她止血,好在他醫術高明,很快就止住了血,並且還給她餵了一些葯。
看着她帶滿血跡的衣服,他平靜地給她換了一套衣服,他知道男女有別,可這都人命關天了,清白能有生命重要,再加上他是醫生的緣故,看過不少這樣的情況。
換好了衣服後他就把帶血的衣服扔回了通風管。抱着陳黎晴出來了。
「你家在哪裡?帶我們去!」
霓虹青年立馬明白了,自己不可能逃的過他們了。這個奴隸他是當定了。
在他們走後,立馬來了一群開着貨車的人,他們四處尋找着,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。
在潔凈的房間中,暖黃色的燈光照耀着黃色的木板,柔軟的大床上,有一股淡淡的煙草味,床頭還擺放着煙灰缸,床頭還有一包紙。
陳黎晴從床上爬了起來,身上的傷口都被重新處理了,針線縫的更加隱蔽。帶着血跡的白藍相間衣服已經換成了裙子。
陳黎晴想都不用想,一定是洛斯感覺給她換衣服太麻煩了,直接一件裙子擋擋算了。
這時,破門而入了一個白髮少年。一米九的個子,稚嫩的臉龐,白色的睫毛。不過一直板着一張冷臉。
「餓了嗎?」
陳黎晴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玩意是洛斯,她們都一起生活了一百多年,他化成灰,陳黎晴都可以靠直覺認出他,就算部分記憶缺失了,但是這玩意她絕對能記得。
洛斯穿着一件白色體恤衫,搭配黑長牛仔褲,少年感十足,硬朗的五官,深邃的眼眸,無一次不讓女孩喜歡,除了陳黎晴之外。
陳黎晴才反應過來道:「當然要吃!」
洛斯重重地坐在她身邊,頓時聞到一股山羊奶的香味,這奶香一點也不腥反而帶着草葉的清香。
洛斯悄悄了咽口水,將食物放在了床頭櫃道:「一會你自己吃!」
說完他拿起煙灰缸頭也不回地走了,邊走還邊說:「這什麼東西?味道那麼難聞。」
霓虹青年聽到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。
「這幾天可能要打擾你幾天了,真的麻煩了?」
洛斯走向躺在沙發上的青年,一臉不好意思地說。
青年搖擺着雙手,笑了笑道:「沒有關係!」
內心卻哭成了淚人:誰敢啊!我能阻止嗎?你怕不是會宰了我。
「過幾天我們就會離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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