◈ 第7章 再見二姐

第8章 老夫人

得了二伯母的准許,央柒便帶着賀媽媽去選了院子的新物件。

央柒想自己挑的一些書籍和紙筆,便跟賀媽媽說道:「賀媽媽,您去幫我挑一下被子料子這些,我自己去挑一些書房的物件。」

宋國公府雖然在宋弘文這一代不復之前的盛況,但是底蘊還是很深的,以前就知道宋國公府有很多的孤本和典藏。這次能自己來選,央柒還是非常期待的。

可是,眼前的現實給央柒的腦袋澆了一盆冷水,宋國公府的藏書呢?就眼前這二十幾本?字帖也沒有!醫書也沒有!

央柒覺得自己有些頭暈,問了問一旁的打掃的丫鬟:「國公府的珍藏都在這裡?」

一旁的丫鬟看的央柒,行了個禮:「三小姐,從我進來時,這裡就是這些書了。」

看來國公府的藏書應該都在爹宋弘文的書房或者大哥那裡了,央柒無法,看了看這二十幾本,便拿了個小箱子,叫了個小廝把書都搬上了。

央柒出了門,看到賀媽媽非常開心,喜問道:「賀媽媽,淘到什麼寶貝了?」

賀媽媽看到央柒,笑着說道:「小姐,剛剛我看到了香雲紗做的帳子了!」

香雲紗又名「響雲紗」,本名「莨紗」,是採用植物染料薯莨染色的絲綢面料,是世界紡織品中唯一用純植物染料染色的絲綢面料,被紡織界譽為 「軟黃金」。香雲紗具有多種優點,它挺爽柔潤,日晒和水洗牢度佳,防水性強,易洗易干,色深耐臟,不沾皮膚,輕薄不易起皺,柔軟而富有身骨,經久耐穿,適合炎熱的夏天穿着。

香雲紗就算是在皇家和富貴人家都是極珍貴的,並做成衣裳。這做成帳子的哪裡是央柒能用的。

央柒在腦子裡想了想,這個物件如此珍貴,怎麼會放到公賬上,如果是那個院子里收的物件,那肯定要自己放好。難不成這個賬子沒有走明賬,又被賀媽媽誤打誤撞的看到了。

央柒想想,抬頭看到一旁管理物件的汪媽媽已經慌了的眼神,心中多少猜到這個帳子肯定是有人送禮給家中的某位長輩。

「賀媽媽,這哪裡是香雲帳,您年紀大了,眼睛也不好使了!」央柒看着賀媽媽,笑眼說道。

「賀媽媽,還是讓我來挑吧!」不等賀媽媽開口,央柒便自顧自接了話,把賀媽媽帶走了。

嬤嬤們的動作很快,等待央柒回到臨湖院,不僅所有東西都翻新了,整個院子也打掃地乾乾淨淨。

到了臨湖院,賀媽媽這才有空來提醒央柒:「小姐,這次只有小桃和小菊回來了,也不知小蘭她們去哪裡?」

時間也長,央柒自是不記得前世4歲是自己的貼身丫鬟的去處,便叫了小桃,問道:「小桃,小蘭和小竹可是有了好去處,這次怎麼沒一起回來?」

小桃聽見央柒的問話,略帶遲疑的說:「小蘭和…小竹姐姐這次都了天花,沒挺過去。」

「我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」央柒聽到小桃的回話,頓了頓,便讓小桃出去了,轉身,對着賀媽媽說道:「媽媽,這次小蘭和小竹沒了,你去給她們家都送些銀子下去。」

賀媽媽倒並非無情之人,這年歲,能把家中小孩送來做丫鬟的想必家裡也不太好過,可是小姐的臨湖院里的確也是沒錢 :「小姐,你的心意我知道,但是我們院里的確不富裕啊!」

「賀媽媽,院里富不富裕不論,但是做主子的,在丫鬟走了之後一點表示也沒有,怕是會讓人心寒的。大家都不容易。」央柒對於自己的收入多少知道一些,自己不像央瀾,有母親留下的田產和鋪子,也沒有祖母明裡暗裡地接濟。

聽了央柒的話,賀媽媽只得作罷,出了院子給小蘭和小竹家中送些銀錢。

雖然領來的書本不算是孤本,但是對於現在央柒來說也是值得學習的知識。

接下來的日子裏,央柒要不就是在書房看書,要不就是在院子里看後湖。央柒大好後才來的小桃和小菊倒是覺得奇特,這姑娘生了場天花,怎麼整個人倒是勤快刻苦起來了。

央瀾在太醫和大夫的照料下,身子逐漸地恢復。其實,得天花最痛苦以及最危險的時候就是出皰疹和發熱的時候,上輩子央柒出皰疹時年紀小現在已記不大清了,這輩子醒來後已經渡過了這些危險期,不過,央瀾比央柒好的慢,府里都在傳央瀾的臉上都長了皰疹,之後會留疤等等的謠言。對於這些謠言,央柒到時不以為意,上輩子都沒留疤,說明太醫和大夫肯定有辦法。

一日清晨,央柒早起自己穿衣,現在的央柒除了賀媽媽誰都不相信,包括小蘭和小桃,因此,自己能做的事情也不會讓他人插手。賀媽媽這時進來了,對着央柒說道:「小姐昨日快入夜,太醫給二小姐診完脈,說是二小姐已經大好了。今天早晨,上房的人傳話下來,讓您和五小姐一起去上房,說是老太太想大家了。」

「好的,賀媽媽,我吃過早飯就過去。」雖然住得遠,但是央柒起得早,足夠自己吃完飯再過去了。上房的伙食是整個宋國公府最好的,上輩子記得自己只在老太太那吃過一次早餐,當時央柒可被早餐的精美與種類震驚了,自己也沒做好表情管理,那一臉上不了檯面的樣子讓老太太更加不喜。

帶着賀媽媽,央柒慢慢地向上屋走去,進了院子,央柒在院內等着,等着丫鬟們回稟後,得了老夫人的准許才能進屋裡。正在這時,央柒看到了從屋裡走出的央瀾。八年未見,再見時央瀾才是5歲小兒模樣,讓央柒心中有着一絲異樣。

不過,央柒不得不承認,央瀾真的可算是老天爺最得意的作品。今日的央瀾穿着一身淺藍色的衣裙,簡單綉了幾朵蘭花,長大後的央瀾像是盛開的牡丹,名動傾城,國色天香,這次得了天花後,央瀾還是有些虛弱,遠遠看去,央柒才真正明白了什麼是病如西子勝三分。央柒壓住心中的異樣,對着央瀾說道:「二姐。」

遠遠的瞧見央柒,央瀾覺得這個妹妹有了些不同,曾經的她在祖母院子等候一直是低着頭感覺整個人鎖起來,與現在昂首的站姿不太一樣了,不過這一次,兩人都經歷了這可怕的天花,倒是讓央瀾生出了一絲心心相惜的感覺。

「三妹,恭喜你,恢復地這麼好。」此時的央瀾還不知,在她迷迷糊糊生病期間,祖母為了照顧她,硬是把所有的太醫和大夫都叫到了她的屋子裡。

「都是依靠祖母和二伯母的照顧。」央柒反倒是神色不變,陳懇地說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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