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嘖,好硬!」
睡夢中的柳幻發出一聲夢囈,身體微微磨蹭着,嘗試着換個地方。
但是屁股上感到的尖銳刺痛感並沒有因此而減弱,反倒是因為身體的磨蹭更加硌人了,刺激着他緩緩睜開了迷糊的眼。
隨着眼前模糊的景象慢慢變得清晰,柳幻首先看到的是木質的橫樑和茅草的頂棚。這與現代完全不同的裝修風格愣是讓他靜止了三秒,才猛地起身,環顧四周。
此時天才蒙蒙亮,屋裡光很微弱,唯一的光源來自牆邊上一個破陋的小窗。
柳幻這才發現自己壓根沒躺在床上,而是睡在了鋪着茅草的地板上,頂地他難受的硬物則是茅草中的一根細樹枝。
除他以外,地上還三三兩兩躺着八個人,八人均穿着雜色粗麻布拼合的破舊衣褲,頭髮粘結成一縷縷,一副不講衛生的樣子。
屋內應該不怎麼通氣,衛生條件極差,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騷臭疊加潮濕腐爛的迷之味道,讓人恍惚。
這一切,把柳幻給驚呆了!
「什麼情況,這什麼地方,我怎麼在這裡。」
柳幻這時低頭才發現自己也沒比地上的人好到哪裡去,不,是更差。
地上的人至少還完整,可他身體卻丟了對男人來說很重要的一部分。
沒錯,朝夕相伴的姑娘跑了一個,而左臂從肩膀以下不見了蹤影。
現實衝擊着柳幻的大腦,他本能地在顱內搜刮著線索,伴隨着大腦一陣陣刺痛,他想起了一些事。
我,不應該死了嗎?
柳幻想起了自己沉迷於炒股無法自拔,最終將自己多年的積蓄捐獻給了各路遊資機構大佬以後,頓覺自己功德圓滿,可以前往西方極樂了,就走上了天台。
本來在天台上吹着冷風,他還有些冷靜下來。
思慮良久,又覺得也不是沒有東山再起的希望,是不是有些衝動了,還是不去閻爺爺家做客了。
奈何那日天台人有點多,沒來得及讓他再多想,就被人給擠了下去。
眼睛一閉一睜,就到了這個破地方。
想起了這些,柳幻初步把握了現狀。
我,穿越了?
在體驗自由落體運動的那幾秒,罵了擠他的那個胖子幾句後,他都死心接受命運了,想着下都下來了,就這麼地吧。
結果,哎,又活了!真諷刺。
好事是沒死成,壞事是死不成。
死亡居然不是結束,竟是另一個開始,這種讓逃避者無路可逃的做法,和到了下班時間,領導喊住你再加個晚班有什麼區別!
何況穿越到這個一看文明程度就很低的世界,讓柳幻這個習慣文明社會帶來的各種便利的人怎麼過?
不過,柳幻對穿越後的各種主角待遇也有一定的了解,總之無論開局如何,日後總歸會是蒸蒸日上的。
既然上帝已經自作主張給他關上了一扇門,總得給他開一扇窗吧?
話說回來,從剛才開始,他就已經覺得身上各種瘙癢了,尤其是頭髮和襠部。
原主一看就不講衛生,這都幾天沒洗澡了,可這生活條件也講不了衛生。
想着撓一撓,好嘛,手還缺了一隻,一手難撓二癢。
這是發生了什麼,手都能弄丟?好在不疼,看樣子應該走失好久了。
話說,我的大雕呢?
我的玄鐵重劍呢?
柳幻的心態很崩,但他現在也沒功夫做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