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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畢業生活,中年男人的自述 我的畢業生活,中年男人的自述第6章 蛻變在線免費閱讀_晨律小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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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畢業生活,中年男人的自述第6章 蛻變在線免費閱讀

新年過後,天氣回暖,而我們的心卻緊張起來,即將下連與老兵融合,也就是說我們原來7個人乾的活,可能要變成兩三個人去干,眾所周知老兵是不會像新兵那樣幹活的。每天除了日常的訓練,下連後還要站崗,白天最少兩班,一班1個多小時;晚上一班崗,一班一小時四十五分鐘,無論春夏秋冬你都得在大樓下站着,還要給領導們開門,還要記住領導車牌號認識誰是誰。

當官不當副班長,站崗不站二三崗。下連後這些都要挨個體驗,4斤重的防寒靴,到腳面的大棉猴,裏面還套件防寒衣,狗皮帽子防寒面罩,每次大半夜冬天下崗,後背都冒着熱氣,白天訓練晚上站崗,沒到一個月,已經有很多新戰友通過特異功能到了其他連隊,或者進了機關大樓去養生。這就像戰亂時富人出國,窮人留在本地受難一樣,剩下這些人只能默默承受這一切。

很榮幸我被分到了天下第一連,第一班,而且是新兵1號,新兵班長和我一樣也是一個大學生,上等兵,長我兩歲,我叫他老於。班裡還有兩個上等兵,其餘都是新兵。這個班還有一個連隊幹部輪住,需要有一個新兵去照顧這個幹部的起居,伺候好了那個人也會很好過一些。我就不喜歡和領導一起住,不是說不會處,而是不想,到現在都是,我是一個隨性的人。所以在那個地方就導致你能力再強,但是領導不願意和你相處,他們喜歡軟的願意臣服於他們的人,那樣他們很舒服。和平年代在那種地方老百姓家孩子想出人頭地很難,因為大多數工作你能幹的其他人也能幹,為什麼用人家不用你,那就得想想了。

因為這事老於還找我談了,那天半夜我倆來到連里工具庫,他拿出一盒煙我倆一顆接一顆邊抽邊嘮,他給我講了他的一些經歷,他家在海邊的一個小漁村,從小就是學校的名人,上學之後也在學生會混過,那是他感覺自己像一隻鳳凰。但他到部隊的時候迷茫了,半夜裡自己躲到廁所流淚,感覺自己就像一隻斷了翅膀的雞,後來連長找他談給了他自信,讓他有了方向。

我聽完了他的講述,也是非常誠懇的表達了我的看法,我說:於班長,你在這個連白瞎你這人了,你和我不一樣,你圓滑能忍耐,連長很喜歡你,你可以通過他調到機關去幹活,畢竟你的能力高連隊其他人一等,你通過考試提乾的機會應該不大了,但是你通過連長去機關的概率很大。

我邊說邊觀察着他的表情變化,由最開始的高興到驚訝再到略帶慍色,最後又平和了下來。他扔掉手中的煙頭,又開始和我談起了人生。

後來他真的去了機關,如我所說他不符合提乾的條件,但是他還想留在部隊,在連隊干並不是什麼長久之計,到現在我都想見他一面,想和他再談一談,這一次我想請他抽煙。

下連後的生活充滿了挑戰,老於很看好我,第一次執勤就推薦我去參加了。某位重要大員即將到來,我們作為軍直警衛需要派人去執勤,最主要工作就是為大員站崗,第一次執勤但我並不緊張,分為外崗和內崗,分別由我們8個人2人一組輪流執行。

隨着領導的到來,我起身向上樓的領導敬起了軍禮,每班崗一個半小時,主要是防止閑雜人等進入,因為這個地方目前已被裡三層外三層的保護人員包圍。他們看着很普通但都身居要職,普通人奮鬥一輩子都達不到他們的高度。

會議一共持續了一個星期,在外面的生活比起連隊要輕鬆不少,不用訓練也不用在外受凍,環境氛圍也輕鬆不少,每日值完勤自由很多。

和我在一起的住的是慶班長,上等兵,外表上顯得很桀驁不馴,今年年底即將退伍,在連隊里很多人最長掛在嘴邊的就是再堅持堅持就退伍了,因為生活很枯燥,每天連睡覺都要抽出時間去站崗,院里出不去也進不來,在這裡你是一個兵即使結婚每周也只能回家3天,而且還有兩天不是全天。來的時候的確很多人都懷有理想,但是現實確是骨感的,人這一輩子不能沒有理想,但又不能全憑理想去生活,肚子要餓,物質的慾望需要滿足,畢竟現在無產階級鬥士已經不存在了,有了老婆孩子更需要物質去供養,父母老了也需要照顧,很多人年紀輕輕在這裡靠出了白髮,糾其原因就是愁,投名狀里一句台詞說不是窮人家的孩子誰會來當兵,人是受環境的,環境是決定人發展走向的重要因素之一。

小慶班長問我為什麼要來到這個地方,我回答說為了給自己漲漲見識,也為圓了自己一個夢想,來到這我不後悔,因為我每一天都在超越自己,雖然很累或是會傷痕纍纍,一輩子生命有限,作為一個普通人我的所見所聞也微不足道,這不就是所謂的人生嗎,至於意義我到現在也沒有領悟。

執勤結束後我們回到了駐地,一切彷彿又回到正軌。

由於連隊的特殊,對內務要求也特別高,14厘米厚的棉被,稜角分明,這個被就像祖宗一樣供着,睡覺都不想蓋,因為不疊被早上至少能多睡十幾分鐘,天天暖氣下面的灰都要扣出來,柜子里的筆和本,雜物都要按順序擺齊,牙膏和牙刷的朝向和傾斜的角度都要統一,內務這個東西只要想找毛病,到處都是。結果導致了一些人左傾思想嚴重,檢查走了極端,連隊每日為了打掃衛生費勁心機,底層民眾民不聊生,我曾經擦地擦到地板像鏡面一樣反光,但是依然和其他人一樣吃鍋烙,班長們沒事啊,他們又不幹活,中午正常睡大覺。而我們白天訓練,晚上站崗,中午再這麼一折騰,精神肉體雙重摺磨,終於我病了。

我去了醫院,這個病還治不了,醫生略帶微笑和我說:「你知道那個誰誰名人也是這個病吧,他都沒治好。」然後他看了看我,示意放棄吧,你耗不起,回去養吧我給你開個病歷。那一刻我沉默了,有錢男子漢,沒錢漢子難,一種冰冷刺骨的感覺湧上心頭,我出了醫院坐在醫院門口的花壇上竟然笑了起來,像武俠劇里窮途末路的那種笑,是一種自嘲的笑,一種蔑視的笑,一種無奈的笑。我懷着失落的心情,在外面找了部電話把事情告訴了母親,母親語重心長的安慰了我,我控制住了情緒,在這個世界上還能有誰能像她一樣無私的,默默的為我奉獻,我曾經卻因年少無知而傷害了她,那一刻我堅定了信念,為什麼不懲惡濟善,在這個充斥利益的地方我沒有朋友,那為何還要善良。